我推出皮出模组了,皱皮短暂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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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你所深爱的世界

*食用说明*


是折磨了我一周的刀文。

感觉越写越烂...主要是凯博和娅博,与目录中的【愿望与梦】有些联系。

臭长流水账,因为拖的太久甚至有些记不清自己原先是想怎么写的(。)

没有文笔➕ooc➕大概bug众多,以后也许会重置


[01]


你活不长了,你一直都知道的。


从在两年前的战役中被射穿左胸,倒在自己和他人鲜血造就的血泊中时你就知道,你不久之后就会死了。


即使被凯尔希领着整个医疗部门日夜不眠站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台,将你从鬼门关里抢了回来,那几乎是擦过心脏的险要枪伤也给你遗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像是某个精密一体的机器,某个零件生锈停滞之后,整个机体都开始分崩离析,溃散四逸。即使是用力呼吸都会抽痛到无法直立身体的胸口,夜间无数次将你惊醒的梦魇和咳血,时常眩晕无比的视野,每日况下的身体条件,都在告诉你这件事。


——死亡将至。


如果死了的话,就什么也做不到了,什么都荡然无存,至今为止的努力与鲜血将付之一炬。只有现在绝对不能死去,必须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完成只有罗德岛和自己能办到的事情。


于是你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在病床上苏醒的第四天便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强行运转病弱之躯,继续自己的研究发现。


研究工作断断续续进行了两年,期间你也不断指挥战斗,整合运动在两年的消耗中成了强弩之末,而同时治愈矿石病的方法被你初步研究了出来。


当矿石病的治愈有了希望和突破之后,流血冲突和战争再无任何意义,拒绝与各方势力妥协的高傲龙女最终选择了自刎,而失去了领袖的整合运动成员最终也被安抚遣散有了归栖之所。


长夜终尽。


你就像一个为了传播希望理想,实现自我使命的传教徒,战争结束世界重构的那一天,使命完成了,超负荷运载的病恙身体也随之倒下。


某天下午醒来时你看到眼前多了一个红色的倒计时面板,似乎是只有你自己能看到的倒计时。


[120:38:03']


喉头涌上一阵腥甜,你捂住嘴,猩红稠液却从指缝里渗出滴落在雪白被单上。


你相信这是你所剩无几的生命计时。


[02]


你已经有几个月离开过病床了,身上毛病很多,除了旧伤所遗留的病症之外,两年内你机体脏器衰老的速度快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简直就像,你在两年内提前透支生命一般。


罗德岛的医疗部门对此束手无策,尽管采取了各种手段,身体机能的衰老却没有办法减缓,你会死的,只是什么时候会死,谁也说不准,也许几日,也许几年。他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减少你身体上的痛苦。


干瘦苍白的手上布满新旧交替的针孔,冰冷的药液沿着软管和针头流进体内循环,每天要吃的药又多又苦。


你痛觉敏锐,你很怕苦味,但是不论注射还是吃药从来都一声不吭地配合进行。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活下去。哪怕多一分,多一秒也好。」


当那个红色倒计时出现时,你察觉到时日不多,难过了一阵之后,反倒感觉到释然。如果剩下的时间已经注定好了,你要做的就是把每一秒都过好才对吧?


你偏头看着凯尔希熟练地用碘伏擦拭着你手背的皮肤,青紫细窄的血管微微凸起,针头扎进皮肤时你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看着自己的血液倒流又回溯。


“凯尔希,我是一个好人吗?”


面容清冷如细雪的年轻女人听到这话整理器械的动作一滞,翠绿的眸子对上你点墨瞳孔,复杂的情绪在眼中翻腾。


将双手缓缓抽出插进外兜,自上而下注视你良久,面上的细雪悄然融化。


“...那种事我不知道,至少你不是坏人。”


“我的研究能帮到受到矿石病折磨的感染者吗?如果这样的话,我算是于世有用之人吗?”


“至少不算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会有人给你树纪念碑。”


你把视线收了回来,漫无目的地注视着天花板。


“纪念碑倒不用了...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真正的英雄是那些挥洒鲜血的勇士,我仅是踏着他们的鲜血和身体前进,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人。比起我,像你这样出色的医师的名字更值得被人记住。”


凯尔希两片唇瓣微张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现在这个世界好吗?”


“至少如你所愿,正在不断接近你的理想。”


你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眸弯成漂亮的半月,将插着点滴的右手举了起来,瘦弱的、病态的,属于你的手映入你的视野。你挣扎着坐起身来,凯尔希扶着你让你靠在床头,你微微点头向她致谢。


“有机会的话我想自己亲眼去看一看。”


插在外褂口袋里的双手不动声色紧握成拳,凯尔希的脸上却仍然是那副理智冷静的表情,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动摇。


“...你想活下来吗?”


“你希望我活下来吗?”


凯尔希垂下眼眸,掩盖住透过眼底显露的悲哀。


“不代表罗德岛的立场,仅仅是我个人的意愿,我希望你能活下来。”


“我也想活下去,活到七老八十,牙齿掉光头发全白,每天都要在甲板上晒太阳的年纪,想成为即使扎根在墙缝里也要拼命生长的蒲公英那样顽强的生命。”


眼圈发酸,视野模糊,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泪腺涌上,溢出眼眶,划过苍白消瘦面颊,汇聚到下巴滑落,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渍。


“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来,哪怕一分一秒。”


“我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凯尔希。”


你咬着下唇,努力克制自己哽咽的声音不要化作嚎啕大哭,眼前的红色倒计时还在一秒一秒的流逝。


“但是我知道的,这是无法实现的事情,我的时日所剩无几,所以我想趁着还能动弹的时候去亲眼看一看。”


凯尔希松开一直攥的很紧的手,指甲在手心里留下深深的印痕,将那只手缓缓地抬起,轻柔地落在你的一侧面颊,以前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此刻消瘦得凹陷坍塌了一块,用指腹拭去你的泪水,你听见她继压抑叹息的一声“好”。


“我根本不是什么出色的医师。”


“我救不了你,又让你受苦了。”


“对不起,这个世界欠你太多。”


[108:42:31']


[03]


你的健康信息都是被严格藏匿封锁的,只有参与对你的治疗的医疗干员有权限查阅和记录,而且严禁信息外传,因此其他的干员只知道你的身体不好需要长期休养治疗,却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到底糟糕到一个什么程度——你要求对外宣称并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


倒不是出于什么稳定人心的目的,战争结束了,矿石病也有了突破,你现在只是一个单纯的学者而不是指挥官。你只是不想让你视如家人朋友的干员们为你担忧伤心,仅此而已。


本来现在应该是换药注射的时刻了,凯尔希却没有换上另外一瓶点滴,反而将针头从静脉中抽离,贴上了止血胶。


你按着针孔一头雾水得看向她,被用目光询问的年轻女人却微不可见地弯起唇角,“你不是想去亲眼看看外面吗?现在就走吧,阿米娅在门外等你。”


你曾形容凯尔希的声音仿佛像浸泡在清冽的泉水中那样干净通透,却透着一分凉意,此刻那分凉意也消散不见了。


“...谢谢你。”


“不必和我说感谢的话。”


我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你感谢的地方。


卧床时间过长导致腿部肌肉一定程度上的萎缩,不太适应得了走路,你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出病房的。


“博士!”门打开的一刹那有个娇小的身影从旁侧蹿到你的面前,褐发蓝眼的少女牵起你的手,握得很紧,似乎还在因为情绪激动微微发颤。


你低头看了看,原本阿米娅从不离手的戒指都已摘下,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发丝,又揉了揉她的头顶露出宽慰的笑容,“阿米娅,好久不见,见到你现在的样子真好。”


“能见到您我也很高兴,博士。”


阿米娅低下身来,顺从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你的抚摸,处在在阳光沐泽中,为她柔顺的头发上镀上一圈柔和的金色光圈,显得她恬静又圣洁。


恍惚间与梦中场景重叠,你想起银灰与你的闲谈,“那个孩子是叫阿米娅吗...了不起。若是现在不给她装上枷锁,就要有未来为她戴上王冠的觉悟。”


啊,银灰先生,你可能没有明白吧。


你放下了手凝视着阿米娅随后睁开的蓝瞳最深处。


我啊,一直期盼着有能为阿米娅加冕的那一天,她提着裙角俯下身,我为她戴上王冠,然后祝贺我的小小女王独当一面,这个孩子是我的骄傲,是我的光啊。


“我们走吧,阿米娅。”


她就应该是被赋予王冠和期待的人,她的身上有无尽的可能性。


[94:25:42']


[04]


阿米娅推着你带你去了很多地方。


你最先去的是维多利亚,并在那里见到了闻讯而来为你接风的玫兰莎。感染程度较轻且一直积极配合治疗的她现在已经康复,可以回故乡继续自己的学业了,至今也依旧和一起并肩作战A4成员关系非常要好,隔一段时间就会与他们见面。


那个会给你送振奋精神的香水的菲林女孩出现在你面前时,她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少女,穿着漂亮的洋装,身上有淡香。


你觉得她就该是这样的女孩子,穿梭于图书馆和咖啡厅,在午后的阳光里读一本诗集。


她为匆忙出行而穿着病号服和罗德岛制服外套的你置办了一身新衣服,你们三人在伦蒂尼姆最享有盛名的蛋糕店里度过了愉快的下午茶时间,离去时她送了你一瓶特制的香水。


“这个...是我自己调制的,能缓解疲劳...之前一直担心着博士的身体,希望博士能早点健康起来。”


你郑重地双手接过,良久吐露一声悠长的感谢。


离开维多利亚后你和阿米娅去了龙门,近卫局已经重建,陈和星熊她们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公务人员大抵是比较繁忙的,你也无意去叨扰,只是想去龙门看一看现状。


曾经被严格管控,躲藏在黑暗中的感染者们终于能活在阳光之下,这让你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有所意义。


——我帮到他们了。


你在龙门还有一个地方想去,那就是塔露拉的墓冢。


虽然你一直为她的选择而可惜,或许是人各有志吧,道路和立场的不同让罗德岛和整合运动站在了对立面,可塔露拉的确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她也曾是感染者夜里唯一的火光。


她的墓冢很干净也很肃穆,前头放着鲜花,还带着晨间的露水。像是一直有人来清扫和吊唁,有人一直记着她。


你在阿米娅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有些艰难地一步一步前行,将手中的花轻轻放在了墓碑前,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你并不是恶人,更不是罪人。


假如真的存在亡灵的世界,希望能和你相谈甚欢。


因为时间不多,虽然去了很多地方,但都只是短暂的逗留便离开了,考虑到你的身体,在外跑了快三天之后,你回了罗德岛。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还想去谢拉格见一见崖心和你说了无数次想要攀登的那座圣山,不过暂且不说谢拉格如今还没结束封闭的状态,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可能也吃不太消啦,银灰要走的路也还长着呢,不过相信他的手腕和谋略,也不会太久,只不过你是等不到了。


其实可以的话,你很想亲眼见到兄妹坚冰隔阂完全消除的那一刻。


雪会融化的,你想。


[10:39:11']


[05]


回到罗德岛之后,距离倒计时结束已经只剩下10小时了,推算了一下时间,大概会在第二天清晨死去。


如果这个计时的确是你所剩的时间的话。


或许是心态良好的原因,与阿米娅一起外出的期间身体并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岔子,至少没有当着她的面吐血,脸上也有些红润。


大约也有累着了的关系,一躺回病床你几乎沾着枕头就睡熟了,两年多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和踏实。


你又做梦了,切城的冰冷石棺,汐斯塔的湿润海风,你梦见了战火,也梦见了花海,梦境的最后是阿米娅向你伸出的手。


“欢迎回家,博士。”


睁开双眼时,房间里还是昏暗一片,只有眼前的红色数字还在跳动。


[02:36:51']


你猜刚才所做的梦大约是走马灯,此刻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或许是称之为回光返照的现象。


你曾经见过的,濒死之人突然短暂的身体好转。


拔掉手上的针头,你下了床坐在了书桌前,过去两年为了方便自己进行研究而放置在自己的病房里,上面摆满了各种草稿和资料。


打开了台灯,把那些都挪到了一边,执笔在空白纸上写了起来。


等到眼前的数字显示你只剩下十五分钟时,你终于放下了笔,小心翼翼地把你写好的东西折好塞进抽屉,离开了房间。


走到甲板上时,天还没亮,耳边是温柔的潮水浪声,你一向喜欢的,能让人想起一些怀念的东西的声音。


靠着栏杆坐了下来,侧过头看着灰暗的海平线,太阳不久就会从那里升起。


“阿米娅、凯尔希、伊芙利特、艾雅法拉...”


你默念着至今为止遇到的人的名字,每念出一个名字,眼前就会闪过与他们相关的记忆。


原来失忆之后也创造了很多新的回忆啊。


东方的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一道道光穿破了云层,太阳逐渐升了起来。


当太阳照耀到你的身上时,你合上了眼睛,唇边还带着笑容。


[00:00:00]


[后记]


“我知道这可能又是一个任性的请求...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还记得从石棺里醒过来的时候那种彻骨的寒冷,所以如果要埋葬我的话,请把我葬在太阳照的到的地方,最好是繁花灿烂的温暖之处...!”

...

“这下面还有两张游乐园的票,本来是打算和伊芙利特一起去的,不过好像没办法一起去了,那就多买一张让赛雷娅和赫默陪着那个孩子一起去吧,她肯定会高兴的。”

...

“长久以来多谢你的照顾了,今后就拜托你代替我陪在阿米娅身边吧,凯尔希。”

...

“这个世界的确如你所说正在变好...要是有机会的话真想多看几眼啊,或许能寄托在下辈子吧...?”

...

“谢谢你们,再见。”


——放在书桌中的长信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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