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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葬博向】疼痛低敏

※食用说明※


※稍微修了一下文

葬女博向,官方动画白发设定,无其余任何具体名字外貌提及,能够接受预警再往下谢谢✨

类似于无痛症的痛觉迟钝博,里面的应急措施可能有不合理的地方不够专业请无视!


私设众多+角色ooc,注意避雷

以上ok→


「疼痛低敏」


送葬人抱着文件进入办公室时,博士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抠弄着缠在右手上的绷带。因用不惯另只手而显得笨拙吃力,垂眸敛眉,脸上摆出一副苦闷不快的表情。


她似乎有不错的反侦查意识,在听到开关门传来的动静后便警觉地抬起头,只是掩饰的手段并不高明,发现她的助理就站在门口时只会掩耳盗铃般把两手往身后藏,露出一个有些心虚的笑容。


“啊,费德里科,你帮我把文件拿来了呀。”


只不过为时已晚,送葬人甫一开门便已经看见她在做什么。拉特兰人大步流星地上前将已经审批盖章完毕的单据文件搁在桌上,随后他绕到博士身边从高处俯视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像座冷峻的雕像,只有眼中两处蓝色晦暗翻涌着:“需要审批的文件都已经整理完毕,此外,博士,请您停止这类对患处恢复丝毫无利的错误行为。”


使用了两个否定性的定语,同时语气上出现不甚明显的重读停顿,看来他对博士的举动颇为反对,不,应该是已经达到觉得不满的程度了吧?不过即使是这种状况下,送葬人仍然会记得回应她的每个询问。


送葬人平日里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很少表现出情绪上的波动起伏——至少表情并不丰富,自诩为察言观色的行家,博士大多时候都能非常微妙地从与她朝夕相处的这位助理有限的话语、面部肌肉的细微变化甚至是一个眼神中挖掘深意。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片刻后,送葬人唇角泄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于是雕像骤然活泛过来:“……请您将手伸出来。”

“抱歉抱歉,”闻言她无比顺从地伸出自己藏在身后的手,低眉顺目地垂首认错,“这不是觉得妨碍工作嘛……”


原本缠绕好的绷带被她拆得全然一团糟,长短不一地垂挂在半空,地上残存着一些白色碎布,有用剪刀剪开过的痕迹。


率先妥协投降的举动结合她手上散乱的绷带看上去诚意不足,仿佛潜台词是“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一般毫无可信度。


“——包成这样很难活动嘛,哪有这么严重,都是医疗部的人太过敏夸张了。”


送葬人没有马上回话,只是动身取来柜子中的急救箱,返回后半跪在指挥官的身侧,虚握住她的手腕,无声地替她拆解原先的包扎。一圈、两圈、三圈,每拆一层送葬人便觉得胸口某处在不断沉陷,教人难以呼吸。博士还在笑着说些轻松话以此缓解沉默压抑的气氛,那些一面晕染锈黄的布条落在地上盘旋成堆,女人肿胀变形的右手暴露在空气中,原先如同葱根的纤细手指几乎肿成几根萝卜,指甲因为积满瘀血呈现出绀紫的颜色,碘伏的颜色干涸附着在苍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真的没有那么痛的,就是不太方便,所以……”


“博士,请重视自己的健康问题。”送葬人兀然开口打断了博士的话语,眉头皱得很深,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您的身体状况牵动着很多人。”


是了,的确如此,于是博士没再做声,注视着送葬人替自己重新处理手上的伤口。萨科塔低下头,从博士的视角看过去,能从萨科塔那特殊的黑色光环间看见他的铂金色头发。送葬人用镊子夹着蘸取碘伏的棉花,将力度放得很轻,极其谨慎地沿着手指擦拭消毒,又往手部喷上消肿化瘀的气雾剂,雾化的药液落在皮肤上一片冰凉,肿胀的手指不甚灵敏地颤动,蜷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之后送葬人替她重新进行包扎,动作娴熟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还因为博士先前的念叨而包得简洁牢固,便于挪动手部了。


作为执行人的送葬人,在过去执行任务的途中也常常遇上需要自己处理伤口的情形吧,应该是比自己现在的处境要危险艰难得多,她想。

送葬人盯着那只被仔细包扎好的手,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声音深沉如海:“……博士,会感觉疼痛吗?”


“完全不会,不用担心。”博士歪了歪头,“你替我包扎得很好呢,谢谢你,费德里科。”


“真的不疼的,不信你看。”


她说着预备挥动受伤的那种手,而送葬人几乎是在她抬手的瞬间便制止了对方。


正因为博士这样的反应,送葬人才觉得情况令人忧虑。


疼痛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而博士似乎对其不太敏感,并非是承受疼痛的阈值提高,而是近乎于无痛症、病理意义上的痛觉迟钝。


普通人或许会向往痛觉迟钝这样的生理特性,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日常受伤会因为没有太多疼痛感而被忽视或疏于处理,尽管博士被要求每日去医疗部报道检查,但往往会因为博士觉得麻烦或者忙于工作等各种主客观原因错过。


因此,在博士的右手被舱门不慎夹伤之后,她竟然足足拖了一整天才带着一只肿胀瘀紫的伤手去医疗部处理。通常情况下一般人这时应当是疼痛难忍了,而博士却还能笑着安慰慌乱地掉着眼泪替她处理的实习干员,表示有些痛但尚且能忍受。气得嘉维尔举着医疗杖扬言要好好敲打她的脑袋让她长长记性,对付一般人的力度对博士来说不痛不痒,最后还是作罢。


博士每次都是笑着说下次一定会注意,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许多无法在当时被察觉的伤痕,无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指咬得鲜血淋漓,不小心咬破舌头时会直到满嘴腥味才发觉,或是因为瘙痒撕开伤口结痂而引起反复感染。


“发生任何事,都请博士如实告知。”送葬人半跪在女人的面前,撩起眼皮看她,浅色的睫毛微颤着,“无论是多么细微的事。”


博士是位坚韧顽强的女性,送葬人相信即使她的痛觉是正常的,也不会是一个无法承受疼痛的人,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以失去感受为代价换来忍耐力,将她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之中。

她的左臂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那是一次战斗中她为了保护一个已经受伤的干员留下的。她用自己的手臂挡下了暴徒砸下来的钢管,她浑身都那样清瘦纤细,手臂才比钢管粗上多少,竟然就这样直接抬手去挡。送葬人赶来时,金属敲在肉体上的闷响恰好响起,一瞬间,感觉连大脑都在颤抖着嗡嗡作响。一向以理智冷静著称的送葬人在枪声结束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从掌根和手臂传来的冲击消失时,袭击的暴徒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所见只有指挥官那苍白的面容。


那是一场恶战,受伤的人员超乎寻常,后勤医疗在战地四处奔波,应急药品都很短缺,送葬人亲眼看着博士坐在废墟之中接受应急治疗,被钢管击打的地方变成骇人的紫黑色,表面翻起的铁皮锈裂将她的手臂划出一条很长很深的口子,猩红的血汩汩不停地往外涌出,面色因为失血变得格外苍白。因为缺少物资,她要求先为其他受伤的干员处理,轮到自己时,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进行了清创消毒和手臂的紧急固定。


“没关系,比起其他人,我的疼痛感很轻,可以忍受,将麻醉药剂留给其他需要的人。”


她的眼神语气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冷静,送葬人至今记得,同时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忧虑。


是的,忧虑,来自于熟悉感。


他过去是穿行于生死罅隙的执行人,见过许多人,活着的人,死着的人,活着却如同死了的人,死去却仍若活着的人。博士在接受注射或者抽血检验时总是非常安静垂着眼眸,没有什么表情,也不会喊叫,甚至不会皱眉,因为针孔的疼痛对她来说近乎于零。这时博士给他的感觉比起活人,更接近于死者,没有生气与反应的死者,如同水中月、雾中花或是日出便会消散的露水一样飘渺虚无的幻象,抓不住,留不下。


博士清亮的眸中映出送葬人认真的神情,她小声问:“可那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并不是希望博士受伤或者承受痛苦,而是出于博士能够保护自己的目的,或者另一种角度来说,能对这个世界多一种感知的方式。


她曾说过自己失去了记忆,没有记忆的身体仅仅只是一具空虚的容器,是无根的浮萍,她需要更多的新的记忆,新的邂逅,新的认知,需要对这个世界做出回应反馈,她才不会变成一个漂泊不定、没有归所的幽灵。


“不会,博士。”送葬人起身将医疗箱收好,坚毅冷峻的线条略略松动,“无论是多么细微的事情,都请告诉我。”


“就像您曾经对我所说的那样,您只要做您想做的事情就足够了。”


博士与送葬人的距离与关系拉近后,他第一次同博士透露了一些过往,在她触摸到部分送葬人的经历与他人评价时,她非常认真而严肃地扶着执行者的双肩并告诉他,别人怎么认为你的,自己并不在乎,在罗德岛里,你只要按照你的步调,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扑哧,”她眯眼笑了起来,声音清浅如同破冰初融的溪水,“什么呀,不仅把我说过的话记住还能灵活应用反客为主,费德里科你很厉害嘛。”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可别之后又嫌我麻烦噢。”


故事的转折起于一次由伊芙利特能力失控引发的爆炸火灾上。烟雾警报器启动得很及时,负责扑灭火焰的阿消和众多工程干员也很迅速便赶到了,只需等待火焰扑灭再进入压制住失控的伊芙利特,然而博士却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突然冲进了火场中心。


好在并没有引起二次爆炸,火灾很快便扑灭了,工程干员在烧毁的房间里找到了博士和被她紧紧抱在怀里、满脸鼻涕眼泪的伊芙利特,另一只手还将一本笔记本紧紧护在胸前,封皮烧掉了大半了,但因为抢救及时总体还很完整。


伊芙利特和博士很快便被分别送去检查了,伊芙利特只是受了些惊吓,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博士这边似乎要严重不少。双手大约是直接扑在了燃在笔记本表面的火焰上,掌心的皮肤被火烧得溃烂脱皮,呼吸道因为吸入了一些浓烟有些灼伤,入住病房三天后她正坐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磕头认错。


“我应该说你什么?”凯尔希的脸冷得快要凝出冰霜,“就算是头脑发热冲动行事也该有个限度吧?”


“就算痛觉不发达,也应该知道贸然进入火灾中心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错了,可我就是担心嘛……”


博士的眼珠不停转着四处乱瞟,忽然就瞥见扒在探视玻璃上一脸焦急不安往里面偷看的萨卡兹少女,悄悄给伊芙利特眨眼使了个安心的眼色,抬起头看向凯尔希的时候又是满脸诚恳谦恭的态度。


“……哈,”白发的菲林头疼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算了,别的我不多说了,你安心养伤,不要再做出这种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莽撞行为。”


“走了,到换药的时间我会再过来。”


凯尔希把病历记录抵在肩上,关门后站在门口,翠绿的眼眸转动看向走廊的拐角,从墙后探出的半个脑袋立下受惊般缩了回去,随后空气中响起一阵狂奔的脚步声,她又无声叹了口气。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无可救药的……”


又互相牵挂的笨蛋。


“博士,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博士掐指一算,也差不多该到送葬人前来探视的时候了,得到应允后送葬人进入了病房,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封皮是精美的牛皮,边缘有火燎的焦痕,那是博士从不惜烧伤手抢救下来的笔记本,之前她委托了送葬人替它制作一个新的封皮。


博士本来想接的,伸出手时看到自己长满水泡涂满药膏油腻腻又惨不忍睹的掌心,又在送葬人径直将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之后尴尬地干笑两声缓缓把手竖起,做出类似投降的手势。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总是历经磨难。”


尽管不太明显,博士还是看到他听到自己的话后那一瞬间绷直的身体,开玩笑,博士可是察言观色的行家。他可能和凯尔希一样都有些生气吧,毕竟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前科累犯,罪加一等。


“费德里科,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为了缓和气氛,博士朝笔记本的方向努了努嘴。


“出于保护隐私的考虑,我没有浏览过笔记本的内容,所以我并不清楚笔记本的具体用途。”


“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把它抢救出来?”


“……”送葬人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即低声回答,“或许该笔记本对伊芙利特干员来说是具有特殊意义的物品。”


“Bingo!答对啦,那个啊,其实是我很久以前送给伊芙利特的礼物,那孩子之前就很高兴地和我说她有好好地在使用那个笔记本。”


博士顺其自然地摆出同孩子们聊天讲故事时才会做出的夸张表情和动作,语气轻快如一只翩然起落的春蝶:“她已经在上面坚持写了一年多的日记,有时候她的作业都会被自己的火焰烧得破破烂烂,但是只有这个笔记本她一直在爱护珍惜并好好使用呢。”


“所以我想,对她来说这个东西,一定很重要吧,这是她一年多来的心路与点滴,承载了不少的东西,她一直在与火焰做斗争,又怎么能……再次被火夺去她珍惜的事物呢。”


后边的话,近似于喃喃自语,博士的眼神总是包容广阔的,充斥着良善的光辉,正极尽温柔地注视着那本重新包装过的笔记本。


“于是当时脑子里只有去找日记本和伊芙利特这一个念头了。”


“所以凯尔希说我头脑发热鲁莽冲撞我也认了啦,毕竟那是实话。”


“虽然所有人都说,伊芙利特对火焰的耐性很高,她是不会受伤的,我不应该这样冒着危险去找她。”


博士又把掌心摊开,把令人心悸的伤痕展现在自己眼前:“可是我真的很担心那孩子呀……就算她不会被火焰灼伤,但她一个人在那样的地方,也会觉得孤立无援很害怕吧。”


“一个人深陷在她痛恨的火焰之中,也会产生被抛弃一样的想法吧。”


“我找到她的时候,我出声喊她的名字的时候,在火光中我看见她的眼泪。”


“你知道哭泣的过程吗,先是眉头皱起,面部的肌肉收缩起来,眼睛变得亮而湿润,然后是无法抑制从眼眶滚落的泪水,然后是嚎啕哭泣的声音,像小孩子一样。”


“——不过,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所以哭出来也没关系的。”


“那时候她一定很希望,有人能再次把她从火焰之中拉出来吧。”


博士看向了送葬人,眼眸微动:“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和想法,对吧?毕竟你和大家都有同样的想法。”


送葬人能理解博士的指代。


尽管她对于痛觉很迟钝,但在目及她的伤痕时,仍然担忧她会因此觉得疼痛难熬。


“对了,费德里科。”在送葬人沉默的间隙,坐在床头的博士抬起头,望着那冷白的天花板出声呼唤,却不敢看对方,“你之前不是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都希望我可以告诉你,现在那句话还作数吗?”


“我从未收回自己的话,所以它对于博士而言是终身有效的承诺,可以认为博士的所有委托都由我接受并完成。”


“无论……多么微小的事情。”


“呼……那我就放心了。”


她安心般长长舒了一口气,招呼送葬人靠近一些。


轻轻地,博士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拉特兰人的腰际,额发遮住她的双眼,看不清表情,“其实,冷静下来回想,真的也有点后怕。”


“忍不住去想象若是产生了二次爆炸,若是扑灭不够及时,若是伊芙利特还在持续地失控,我应该怎么办。”


“我已经做好了要接受非常严厉的教训了,但是好像大家对我要比想象中宽容很多很多,是因为她们其实也很担心我的安危吧。”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的状况牵动着很多人。”


纯白的脑袋在他的制服上辗转了一下,送葬人便看见藏在垂落白发间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尖,一旁连接着博士胸口的心率检测仪上那绿色的曲线波动则骤然加快了许多,于是拉特兰人也忽然觉得自己的胸膛内的脏器也用力搏动了几下,医疗仪器的滴滴声都盖不住声响。


博士继续絮絮道,声音越来越微弱:“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痛的,就一点点,明明只有一点点痛,却要这样和你抱怨撒娇,一定会让人觉得很任性妄为吧。”


送葬人缄默地任由博士靠着许久,才把手放在她的头顶手法生硬地抚摸着,过去他见过博士这样去抚慰医疗部里因为病痛和治疗而哭泣不止的孩子们。


送葬人从头顶一直摸到发尾,发丝从指缝滑走,一下又一下,把博士摸得头脑发懵,苍白的脸上缓缓晕开瑰丽的绯色,她又把头埋得更深了,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手好像突然又痛了一点,能就维持这样一会吗?”博士小声咕哝着,“我知道这样听起来很像撒娇,你就当做不知道,让我充充电吧。”


“博士,”送葬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如同浸润通透清冽的湖水,“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而我会不余遗力帮助你。”

———————END———————
趁着大杯dl密录,稍微修了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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